在白居易的《琵琶行》中，有句诗广为流传，即“商人重利轻别离，前月浮梁买茶去。”

“重利”这一标签被长久地扣在商人头上，然而在商人重利益、轻情谊的定义下，经销商曹源似乎不像个商人，因为他“不爱”钱。这明显是个悖论，成为洛阳春都经销商第一年，曹源就做到了100多万，第二年更是直接做到300多万……

说曹源不爱钱，恐怕无人会信，但是他又经常“让利于人”，让钱流向别人的口袋，这实在奇怪。带着这些疑问，我们深入对话曹源，而他又会给出怎样的答案？

“冰山”的全貌

美国著名心理学家麦克利兰提出的理论中，有一个“冰山模型”，即将人员个体素质的不同表现划分为表面的“冰山以上部分”和深藏的“冰山以下部分”。

其中，知识与技能更容易被了解与改变，是“冰山以上部分”。而“冰山以下部分”包括社会角色、自我形象、特质和动机，是人内在的、难以测量的部分，不易外显和被改变，但却对其行为与表现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80后、洛阳伊川县人、农村长大、文化水平不是很高……这是曹源的基本信息，显然，他的起点很普通。拿着一副不算好的“牌”，曹源进入社会磨炼，在食品配送事业稍有起色的时候，决定与洛阳春都合作。

春都订货会上（最右为曹源）

曹源是洛阳人，而洛阳正是春都火腿肠的诞生地。即使成为商人以后，曹源仍然是一个朴实、简单的人，所以在考虑合作对象时，他对春都有“童年滤镜”。当然，对春都抱有情怀无可厚非，但仅仅凭此就选择春都未免不够理性。

其实，曹源也有自己的考量。在他看来，对春都怀有特殊情感的不仅有他，还有众多洛阳百姓，“童年的记忆”是打开市场的“利器”。经过全面的考察调研后，曹源发现大家对春都产品的认可度依旧很高，而且口感和价格都更符合消费者的期待。

春都旗下产品那么多，难道都要合作？曹源认为，“大而不全”是做经销商的大忌讳，他只选择了几十种产品，然后将它们的规格、零售价吃透摸清，“自己都不了解的产品，我是不会推向市场的，不说能挣多少钱，产品出了问题，首先心里就对客户有愧疚。”

为客户选品牌、选产品，曹源扮演着一个中间“服务者”的角色。曹源对品牌挑选的固执、对产品近乎严苛的认真，不是费尽心机的“谋利”，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性。

无心插柳柳成荫

流水不争先，争的是滔滔不绝。做人如此，做生意更是如此。往往目光远大、注重长期回报的人，越可能获得更多的利益，而曹源正是擅长“滚雪球”的人。

在谈及疫情给事业带来的影响时，曹源表示“疫情这几个月没有很下滑，基本上还算稳定”。这个回答与我想象的大相径庭，同时也不禁产生好奇，曹源究竟是如何度过疫情的“考验”的？

火腿肠易保存且保质期长，是不少人居家隔离的必囤之选。但在疫情之下，保质期就是“倒计时”，因物流不畅难以发出去的货，很可能成为临期产品积压在仓库，一箱一箱的产品，是笼罩在经销商们头顶上不散的“乌云”。

当时，春都有一个售后“返货”政策。因疫情而出现压货情况的经销商，可以将过期产品返回给厂里。按理说，这是经销商求之不得的好事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，曹源却不“返货”，而是选择以“买一送一”的促销形式自己将产品卖出去，甚至直接将临期产品送给忠实客户。

至于这样做的原因，曹源坦言，希望能与客户建立更深的感情，也希望能与春都展开更长久的合作。说完，他的情绪有些低沉，“因为疫情，无论是品牌还是经销商，包括下面的一些小超市，其实都有自己的困难，我就想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。”

产品的处置权在曹源手里，将它们放到坏掉、或者直接扔掉，外人是没有资格责备的，选择“返货”同样在情理之中。但曹源都没有这样做，“除了合作关系，我和那些夫妻店的经营者也是朋友，互相帮忙很正常。”

做生意能挣到钱是最好的结果，不挣钱交个朋友也不差，这是曹源的为商之道，也是他的初心所在。

和春都合作不过两年，曹源就迅速在县里跑出市场，并在疫情期间稳住事业，这是他没有强求过的“额外”回报。本着真诚的心服务客户，不为赚钱而赚钱反而拥有了忠实客户，能一直赚钱，倒是“无心插柳柳成荫”。

听到这句诗，曹源笑了，表示自己文化水平低，不会把话说的好听，在生意中就本着真诚、诚信的想法去做事。正是“不会”，却让曹源那些毫无雕琢的话更有说服力，不给员工虚无缥缈的承诺，却经常通过奖钱、做活动等形式与员工一起分享利益，想方设法让大家都能赚钱。

天下熙熙，皆为利来，曹源同人潮前进，做的却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商人。

刚刚打了一场胜仗

采访时，六月已到末尾，当提到用一句话对过去半年进行总结时，曹源变得有些羞涩，但只沉思一会儿，便回答道：“互相扶持，共度难关”。

说完，曹源颇有些自豪的补充道，疫情的影响确实不小，但现在市场上已经基本没有临期产品了，通过买一送一、加送小礼物，我们将临期产品全都处理完了。“可以说，刚刚打了一场胜仗。”曹源这样形容过去的那几个月。

疫情爆发后，“时代的一粒尘，落在每个人身上，就是一座山”这句话被频繁引用，而曹源上有品牌、下有终端，处在中间压力定然不小，但从谈话中，却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积极与乐观。

不夸大问题、只关注解决问题的过程，不计较利益、并真心愿意让利于人。曹源是一个真正大智若愚的人，他用看似“傻气”的方式扛住了自己的那座“山”。

在七月到来之前，那些积压的产品和头顶的“乌云”已都被处理。曹源开始全力冲向2022年的目标，“去年，县区这一块代理大约是卖到三百多万，今年我准备卖到四五百万。”

携手洛阳春都、各类超市等一众“老伙计”，经销商曹源带着那些更新鲜的产品，正斗志昂扬的大步迈向市场。